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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科技大学 中山学院新闻与传播系,广东中山 528402）
摘 要：在当下的中国,新闻专业主义正面临着网络民粹化的误导和施压,导致新闻专业主义举步维艰.本文以“我爸是李刚”事件为例,分析网络如何在“民粹主义”思潮的影响下,对传播文本进行自觉或不自觉地加工改写,以及专业媒体又如何被“民粹化”的网络传播裹挟远离事实真相.在网络民粹化大行其道之时,新闻媒体更要坚持新闻专业主义.
关键词：新闻专业主义；网络民粹化；“我爸是李刚”事件
中图分类号：G2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0598（2014）06-0112-08
［收稿日期］2014-07-30
［作者简介］刘琴（1982—）,女；电子科技大学中山学院新闻与传播系讲师,主要从事新媒体与社会影响研究.
王寅,男；电子科技大学中山学院新闻与传播系本科生.
一、新闻专业主义遭遇网络民粹化
(一)新闻专业主义是职业安身立命的根本
专业主义是一种以职业为基础的社会关系模式［1］.新闻专业主义包含了决定专业特征的一些基本原则,它是新闻从业者与新闻工作区别于其他职业的核心.尽管中外所秉承的新闻专业主义的核心原则并不完全相同.但在“真实”“客观”“全面”“公正”等原则上,中外新闻工作者的取向基本趋于一致.它们已经成为一种文化,影响越来越多新闻从业者的观念和行为,成为他们自觉追求的目标,从而不断提高这个行业的专业地位和社会评价.但在当下的中国,新闻专业主义正面临着网络民粹化的误导和施压,新闻专业主义举步维艰.
(二)何谓网络民粹化
民粹主义本质上是一个现代现象.随着现代经济的发展,国际国内政治格局的变化,在世界各地先后都出现过民粹主义的运动或思潮.可以说,民粹主义是一个世界性的普遍现象和思潮.但令人尴尬的是,由于缺乏普遍性的核心价值,民粹主义总像变色龙似的随环境变化而变化,导致学界很难对其下一个普遍的定义.保罗·塔格特说,“它是一个棘手的难以捉摸的概念,缺乏使之更为具体明确的特征,其本性上的特点是易变性.正因为如此,民粹主义无论作为一种观念或一种政治运动,很难对其进行归纳性描述,更不用说给它下一个面面俱到的普遍定义了”［2］.
研究认为,民粹主义还是有一些核心主题的.首先,民粹主义敌视代议制政治.他们对精英阶层以及国家、官僚、金融机构等充满了本能的敌意.民粹主义基本上不信任这些机构中的人,认为他们不仅腐败而且缺乏智慧［3］.其次,它是对严重危机的强烈反应.“民粹主义源于社会变迁过程中,至少在一个社会团体中所形成的危机意识”［4］.民粹主义者原本是非常敌视政治的,一般情况下,他们并不涉足政治.但是当危机出现的时候,民粹主义者就不得不放弃他们的不情愿参与到政治活动中来,以维护他们的中心地区；再次,在民粹主义中,有一个暗示性的中心地区的构想,人民就居于该中心地区.民粹主义者认为,社会底层历来受压迫最深、受剥削最深,因而是最具有反抗精神的阶层,是挑战现行的不公正和不平等的社会体制的最重要力量.［5］因此,民粹主义者宣称要成为“小人物”的代言人,要伸张“沉默的大多数”的利益和意见,以对抗傲慢自大的精英和腐败无能的政客对社会底层的践踏和剥夺［6］.
反观当下的中国经历了30多年的经济发展,带来了人与人之间由于职业、教育、户口、地区和性别、家庭地位等差别而导致的多方位的巨大的经济地位不平等［7］.中国社会科学院做的一次关于“社会冲突与阶级意识”的全国性调查显示,59.2%的被调查者认为党政干部是改革开放以来受益最多的群体,排名第一［8］.在社会转型过程中,部分官员一方面利用其特权身份获利不菲,另一方面又因贪污腐败、司法不公、暴力拆迁、官黑勾结等不断侵害中下层利益,从而使得处于弱势地位的中下层逐渐对官员阶层产生了愤怒、绝望等负面情绪.以至于,一位著名作曲家在2010 年放言“‘文化大革命’好！‘论文范文’中破四旧、立四新,打倒反动学术权威,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都是打倒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打倒了他们,穷人才能出头.不然的话,我们这些穷小子哪有翻身的机会?”［9］,热烈欢呼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对权贵阶层再来一次大清算.
在中国当下“民粹化”的浪潮中,网民阶层作为“受教育程度较高,但因上升通道被腐败的官家堵塞而感觉无法施展才华”的这一群体,对官员阶层的反感、抵触尤甚,网络于是成为“民粹化”现身的大舞台.每次只要某事件有丁点涉官的成分,其官员身份都会被网民揪住“围观”半天.唯恐不如此,该事件就会因当事人的“官家身份”而不了了之,当事人也因此成为漏网之鱼.
(三)民粹主义施压迫使媒体对民意的迎合优先于对事实的判断
在急剧的社会变迁过程中,某种危机使得民粹主义者放弃他们的不情愿参与到政治活动中,积极地维护他们的中心地区.在当下的中国, 其中心地区就是“社会底层”.在部分“官员阶层”的道德日益沦陷的背景下,“社会底层”作为与“官员阶层”对应的群体激发了中产阶层“对工农大众的热情向往甚至论文范文想象”［10］.于是,民粹主义打出了“人民”旗号以对抗权贵阶层,以“穷人的是非为是非”,产生了“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的逻辑.
每当涉官事件发生,且双方的是非对错还不明朗、法律还没有一个明确“说法”的时候,网络民粹化就秉承“谁是精英反对谁,谁是平民支持谁”［11］的逻辑粉墨登场.于是乎,民意所在一方因为有庞大数量的支持者,进而对后来者的认识产生先入为主的影响,甚至成为评判其立场的标准.如果媒体选择与民意站在一起,则会被认为是“为民请命”,收获鲜花掌声无数；反之,则是媚官媚权,则拍砖谩骂接踵而至.这让很多媒体在报道“涉官”事件的报道时,对民意的迎合优先于对事实的判断和对真理的坚守,而这极易导致新闻专业主义的沉沦.
二、“我爸是李刚”事件的网络民粹化呈现
2010年10月16日晚上21时40分,在河北大学发生了一起交通肇事事故,事故造成两名女生一死一伤.而肇事者一句“我爸是李刚”经过网络放大后,迅速超越了交通肇事案件本身,牵引全社会的目光进入对“李刚”的人肉和热议当中.如果我们将目光从“某论文范文分局副局长”等特定身份之上转向案件本身,我们就会发现,这不过是一起极为平常的交通肇事案件.并不在事故现场的李刚,却因为其官员身份,超越其制造了交通肇事案件的儿子成为社会讨伐的主角,这也是当下“网络民粹化”的怪现象.
关于该交通肇事案件与“我爸是李刚”这句话之间的传播链条,《河北法制报》在2011年3月28日,刊登了长篇报道《“我爸是李刚”是怎样炒起来的——论文范文交通肇事案的前前后后》对此进行了详解.在此我们不再赘述其链条,只是对网民如何在民粹主义思潮的影响之下,完成了对论文范文“说的方式”“说的内容”“说的情境”等方面的加工,从而将社会“关注的热点”从交通肇事案件本身转移到了对当事人的“身份”的讨伐中.
(一)在转载中,论文范文的“说话方式”被人为夸张
经过文本分析发现,关于肇事者论文范文是如何说出“我爸是李刚”这句话的方式,网络在转载中经历了逐步夸张的加工和歪曲（如表1）.在最早的发帖中,对论文范文的说法方式的叙述较为中立.事发当晚11时50分百度贴吧的发帖《今晚的车祸》（目前已经搜索不到原帖和任何记录）中较为中立地叙述“他说‘我爸是李刚’”.次日11时36分,保定本地网站“莲池论坛”转帖《河北大学两女生被撞飞,肇事司机却扬言不怕告》的帖子论文范文成了肇事者“扬言”“口出狂言”.再到 10月17日17：49分河北燕赵都市网发布《黑色轿车河大生活区内撞伤两女生 司机还口出狂言》 的新闻网页中,编辑在正文中将其更改为“该李姓年轻男子却高喊”.在之后的传播中,多数网站均采信了“口出狂言”“高喊”等字眼.在多次的转载中,论文范文说话的分贝被描述得越来越大,气焰也越见嚣张,逐渐挑起了网民中对于其嚣张气焰的痛恨和鞭笞.
(二)在转载中,论文范文的“说话内容”被添油加醋
论文范文说话的内容也在网络传播的过程中被逐步夸张（如表2）.从最开始百度贴吧的帖子来看,论文范文所说的话还比较简单,只有“我爸是李刚”.但在“莲池论坛”被转帖的时候,又增加了一句“有本事你们告去”,即变为“有本事你们告去,我爸爸是李刚”.17日16时,网民“河大义工”在“天涯论坛”发帖《惊！！！河北大学富二代校内醉驾撞飞两名河大新区女生,“有本事你告去,我爸是李刚”》帖子中,又在“我爸是李刚！”前增加了“你知道我爸是谁吗?”的内容.据《中国经济时报》高级记者王克勤在2010年10月25日发表的报道《河北大学校园“飙车案”调查》可知,论文范文本人确实说过“我爸是李刚”,但据王克勤对现场目击者的采访,都没有人证实论文范文说过“有本事你们告去”这句话.但当时的网络传播基本采用了“有本事你们告去,我爸爸是李刚”这个版本,因为这最符合“仇官”网络情绪的需要.在网络逐步的加工过程中,官二代的蛮横与狂傲、无礼与无理被无限放大,震惊了网络.
(三)在转载中,论文范文的“说话情境”模糊不清
论文范文说话的情境也在网络传播中被有意或无意地忽略（如表3）.“他是在嚣张地恐吓现场群众,还是在向熟人求助,或仅仅是对恐惧的本能反应” ［12］,很多转载都缺乏对话的上下文,致使该语句从具体的情境中被抽离,完成了“特权化”的象征塑造,遂成为网友炮轰的对象.在最早爆料的四家网站包括百度贴吧、保定“莲池论坛”、天涯杂谈以及燕赵都市网的帖子中,网友都只能从内容知道此话是拒不下车的肇事者论文范文在保安和学生的迫使下走出车门之后所说,但之前的对话一概没有交代.后来,网上出现了“论文范文表妹”解释论文范文当时说话的情境.帖子中说“表哥在被拦下后,看到保卫科长,因为认识,所以喊了句‘叔叔,我爸是李刚’,那是在求助.哥哥当时真的吓坏了！”［13］,但被网友质疑是李家雇佣的论文范文发帖,未能改变大家对论文范文和李刚的讨伐.
2010年11月,开始有两家媒体《三联生活周刊》《南方人物周刊》对网络热炒“我爸是李刚”脱离了具体语境这一做法表示了怀疑和追问,但由于追问未能清晰地还原现场,所以也没法让“喧嚣的网络”冷静下来.后据《河北法制日报》对参与事件处理的保定市北市区论文范文分局百楼派出所所长赵晓兵的采访可知,论文范文当时也是比较慌张的,当他见到了熟悉的派出所所长之后,在仅有保安在场的情况下说了这一句表明自己身份的话.虽然不排除李说此话的目的是想给自己找一个靠山,但是至少提供了有关论文范文说话的具体情境,与网络转载中所描述的“面对目击者的质疑,嚣张高喊”的情境显然是不相符的.但在事件发生几天内,网络上的发帖在具体语境的表述上都是缺失的,而“有本事你们告去,我爸是李刚！”这句话是如此扎眼,致使这句话像论文范文一样在网络世界乱飞,击中了很多具有“仇官”情绪的网民,迸发了他们对于“特权”“官二代”的又一次血脉贲张的讨伐.
在如此自觉或不自觉的加工引导之下,网友关注的热点也逐渐偏离“交通肇事案件”本身,聚焦于论文范文的细枝末叶甚至于捕风捉影中.有人总结“河北大学飙车案”发展路线图：“李刚门——道歉门——封口门——抄袭门——豪宅门——禁报门——测速门——剖尸门——失踪门——解聘门——和解门——失声门等［14］”仅从前五个发展链条可见,在该交通肇事案件发生后,并未在场的肇事者父亲超越肇事者被网友推到了审判的前台,涉嫌禁止学生发表有关该事件言论的河北大学也被推上审判前台,还有河北大学校长王宏瑞也被牵连进来,至于李家有多少豪宅更是属于移花接木的谣言.在该事件的传播中,“官二代”“伸手通天搞定央视”“学校禁言涉嫌包庇” “校长论文范文”以及“李家有多处豪宅”这些信息杂糅在一起,不断推动网民“仇官”情绪的高涨,虚拟的网络成为现实中的民声鼎沸的宣泄场.
网络民粹主义:美国：论文范文会晤网络巨头 打击恐怖主义网络传播 新闻夜线 160109
三、媒体被网络民粹化牵着鼻子走
在“仇官”这一力比多的刺激下,网络对交通肇事者论文范文“说话的方式”“说话的内容”“说话的情境”进行了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加工.以讹传讹、以偏概全、情绪化发言充斥其间.但是众多专业媒体在运用网络资源的时候,却照搬照抄不予核实,实则背离了新闻专业主义原则.本文根据《2010年世界日报发行量前100名排行榜》［15］榜单,选择了上榜的前面七家中国报纸《参考消息》《人民日报》《广州日报》《扬子晚报》《齐鲁晚报》《信息时报》以及《南方都市报》进行了文本分析.
(一)八成以上的报纸采信网络
在对七家中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进行分析的过程中,发现有85%的报纸在报道“论文范文说话的方式、说话的内容、说话的情境以及关注的焦点方面”,都与网络亦步亦趋,并没有对带着强烈“民粹化”特征的网络资源提高警惕,反而被民粹化牵着鼻子走,完全失去了专业水准（具体参见表4）.其中,《广州日报》在说话内容上更是添油加醋,在2010年10月21日A9版发表的文章《官二代校园醉驾撞飞两女生 事后一句“我爸是李刚”成名言——“李刚门”事件目击者为何“集体沉默”?》报道中甚至加上“‘看把我（的）车（给）刮的！”,更是放大了这位官二代的蛮横与狂傲、无礼与无理,无异于火上浇油,再次引爆了网络的讨伐.
在统计的七家媒体中,保持着清醒的媒体微乎其微,仅《人民日报》一家媒体较为自制.《人民日报》对该事件仅做过一次报道,是在事件发生10天后,即2010年10月26日发表了一篇较为中立的评论.其中较为客观地表述为“河北大学的车祸事件”,而没有引用“我爸是李刚”这句话作为标题.文中说“河北大学的车祸事件早已超出一般交通事故,成为考验公众更考验所有当事人的公共事件”.另外,《三联生活周刊》《南方人物周刊》也较早对网上盛行的表述和讨伐进行质疑,但声音都太微弱了,三家媒体的理性冷静已经不能改变八成以上媒体与网络亦步亦趋的喧嚣和浮躁.
(二)从《参考消息》上摘录的外国媒体报道可知外媒也与网络同声相求
由于《参考消息》摘录的全部是国外媒体的报道,因此通过《参考消息》上所摘录的关于这一事件的国外媒体报道,可从一个侧面观察国外媒体的反应.该新闻事件确实也引起了外媒的关注,《参考消息》在2010年10月28日第八版刊载了《“我爸是李刚”事件越揭越黑》一文,摘载了《澳大利亚人报》、新加坡《联合早报》以及《香港经济日报》对这一事件的报道.无论是《参考消息》的标题、还是《澳大利亚人报》、新加坡《联合早报》的报道,在关于论文范文“说话方式”“说话内容”以及“说话情境”等方面的表述,都与网络转载同声相求.倒是文章最后摘录的《香港经济日报》一针见血指出“仇官造句热所折射的是内地社会民怨蔓延”,但是已经不能改变《参考消息》的标题以及前两个媒体的内容给读者形成的刻板印象.
(三)仓促配发评论企图坐实案情
《扬子晚报》在2010年10月19日A18版报道的标题为《两女大学生被撞1人死亡 肇事者称“我爸是李刚！”——据查该男子父亲是保定市某论文范文分局副局长》.该报当日还就此配发了扬子时评《朱述古：解读河北李衙内的“炫父”心态》,更是将“论文范文”戴上了“李衙内”的帽子,并据报道推论“李衙内如此高调的姿态,肯定非一朝一夕养成.也即是说,正因为此前借助父亲大名占尽了便宜,才会有‘权力通吃’的心理状态,也才有紧急状态下喊出父亲大名的自然反应”.《齐鲁晚报》也于2010年10月19日发表读者评论《“我爸是李刚”不啻一封论文范文信》.根据不确切的报道写出的评论,更是将众读者的眼光聚焦于“交通案件”之外的“涉官细节”之中,偏离了事件本身.
(四)媒体在追寻真相路上的踌躇
更具有讽刺意义的发生在《南方周末》身上.《南方周末》本欲突破网络刻板印象的藩篱,对论文范文本人进行客观报道.而且,他们确实通过对更多的目击者以及论文范文的同学、朋友进行的详尽调查,发现了与主流网络舆论有所不同的论文范文.但采写记者在是否刊发这一报道的时候,他却踌躇了.他非常担心,如果原本真实的报道发表出来,会不会被认为是“拿人钱财论文范文消灾”的“公关稿件”.因为就在之前,央视《法治在线》栏目因为播放了李刚父子长达30秒面向全国人民道歉的画面,被网友痛批“为官家说话”.前车之鉴在前,所以该记者也害怕被网络民意痛骂,害怕被网民“人肉”.即使是扎实的新闻报道,在面对“盲目”的网络民意的时候,都有着此等考量、此等踌躇.可见,网络民粹化的影响确实很大.
四、在网络民粹化泛滥的今天需重谈新闻专业主义的坚守
(一)媒体需要与网络民粹化保持距离
毋庸讳言,在当下的中国,“网络民粹化”是弱势群体对抗社会不公以及腐败等危机的救济手段.但是,它解决社会问题的办法常有破坏性.一方面,民粹主义热衷于论文范文重来,而且诉诸暴力.在民粹主义眼里,只要称之为“革命行动”,哪怕杀人放火,也是正义.如贵州一官员全家被杀,网上欢呼“只要是杀官家,我就举双手赞成！”,这与历史何其相似.1881年3月,俄国民粹派组织民意党用炸弹炸死开明的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亚历山大二世遇刺当天还签署文件,决意推行君主立宪改革.一名法国外交官沉重地说：“他死的那天早晨,正着手进行一项改革.这一改革本可以使他超越一切人,他本来可以使俄国从此在现代化的道路上稳步前进,这一改革就是君主立宪.可是无政府主义者却杀死了他.”另一方面,民粹主义要求均贫富.他们为现实中的贫富两极分化愤愤不平,“同样是人,有人富甲天下,有人一贫如洗,这太不公平了！”,他们将解决贫富差距的手段寄希望于结果均等而不是起点平等,因此不惜以无偿没收等暴力手段实现均富目的.其中所夹杂的“盲目、冲动、非理性、暴力性”等因素使得问题讨论常常适得其反,理性的声音和严肃的讨论常常被淹没在情绪之中.对于网络民粹化所夹杂的“盲目、冲动、非理性、暴力性”,专业媒体必须给予充分的认识,才能避免被“网络民粹化”裹挟远离事实真相,才能避免失去专业水准.
(二)媒体始终要忠于事实,坚守专业主义
不可否认,网络等新媒体在话题制造能力和新闻聚焦能力方面已经与专业媒体不相上下,成为塑造当今中国社会舆论和民众心态方面的不可忽视的力量.在当前社会冲突加剧、各种矛盾交织、仇官情绪井喷的今天,网络民粹化的倾向使新媒体成为“谣言”的放大器.面对此种现状,专业媒体不必妄自菲薄,必须警惕被“网络民粹化”裹挟远离事实真相,应坚守“真实”“客观”“公正”“全面”等专业原则.重提“新闻专业主义”,是因为从事该工作确实有着特殊的专业技能、行为规范和评判标准的要求.业界人士也常常以“专业”或“业余”来评判新闻产品,并赋予前者以褒义［16］.
美国知名新闻学者麦尔文·曼切尔在其《新闻报道与写作》中写道：“记者好像是一个勘探者,他要挖掘、钻探事实真相这个矿藏,没有人会满意那些表面的材料等只要有可能,记者就应该坚持挖掘,直到新闻的矿藏——事实真相被挖出来为止”.经过专业训练的专业记者只有在对事实的追求上不打折,不臣服于那些打着“人民”或“所谓正义”旗号的网络民粹化情绪,才能继续保持自己的专业地位.有着良好公信力的专业媒体所代表的专业素养、职业操守、敬业态度并不会因为网络新媒体的出现而贬值,它恰恰是在这个“最好的时代”也是这个“最坏的时代”中不可或缺的平衡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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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kyhs.李刚外甥女：“叔叔,我爸是李刚”,那是他在求助！［EB/OL］.［2010-10-23］.http：//forum.home.news.cn/thread/79566719/1.html.
［14］ 王克勤.河北大学飙车案“和解”内幕［EB/OL］.［2010-12-25］.http：//blog.sina.com.cn/s/blog_655f81d50100p6ig.html.
［15］ 世界报业与新闻工作者协会.陈中原,译.2010年世界日报发行量前100名排行榜［J］.新闻记者,2010（9）：12.
［16］ 陆晔,潘忠党.成名的想象：社会转型过程中新闻从业者的专业主义［EB/OL］.［2004-03-03］.http：//www.people.com.cn/GB/14677/22100/32459/32467/2371180.html.
（责任编校：石泳,朱德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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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民粹主义引用文献:
[1] 民粹主义延续上升势头论文范文 关于民粹主义延续上升势头方面论文范例2万字
[2] 民粹主义依然活跃论文范文 民粹主义依然活跃有关专升本论文范文2万字
[3] 民粹主义专升本论文范文 民粹主义有关毕业论文的格式范文2500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