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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小说和短篇小说 下载地址:论文doc下载 原创作者:原创作者未知 评分:9.0分 更新时间: 2024-03-30

小说和短篇小说论文范文

《我的村庄秘史(短篇小说)》

该文是小说和短篇小说相关硕士学位论文范文和村庄秘史方面专升本论文范文.

现在我要说了.我要说我们村庄的秘史等我知道它会遭到全村人的否认,无论是哪一个人.他们应当还会愤怒:怎么会,怎么可能?谁告诉你的?这是污蔑!

是的,我知道这个结果.但我还是选择要把它说出来,信与不信就交给你来判断吧.我不能总让自己的心上压着块石头,何况,我都已经等

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我的爷爷还活着,那时我的爷爷也才十一岁.就在他十一岁那年,爆发了一场了不得的战争:建文二年(1400年),村庄里的人刚刚在老皇帝驾崩和新皇帝登基交替的悲痛与欢乐中平静下来,燕王朱棣就开始起兵造反,很快,混乱而巨大的惊恐就传染到了我爷爷的村子,那时它还叫“常柳”——之所以叫常柳,是因为最初建村的时候,常家在河边种植了几十株柳树,后来柳树被一一拔除但这个名字却一直存了下来.那时我爷爷十一岁,但混乱而巨大的惊恐还是传染到了他的身上,每天早上醒来他都会听到惊恐轰轰隆隆从自己头顶上碾过的声音,以至于后来他落下了一个毛病:聽不得打雷的声音.结婚之后依然是,我大伯二伯出生之后也依然是,就是我刚出生的那年,据说他刚刚下炕,想去拿放在板柜上的蜡烛,突然院子外面一声炸雷,爷爷尖叫一声便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随后进门来的大伯大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直抵鼻孔的尿臊气息.从那天起,爷爷再没能站起来,他在炕上又挨了四年才最终离去.

尽管常柳村位处沧州漳河下游,属于燕王的属地,但造反这件事还是让常柳村的村民义愤填膺,即使儿子在燕王的兵营里当差的赵世明也是如此,他连夜写信给自己的儿子,然后是第二封,第三封,一封比一封激烈,最后他宰杀了一只老公鸡,用它的血写下措辞严厉的信——但这封信并没能送出.没能送出的原因是,燕王的部队已打到了滹沱河,四散逃出的人们传递着各种面目不同的消息,而被他们传递更多的则是恐惧:杀人,被杀,血流成河.

常柳村的人们真的见到了成河的血流,它们形成曲曲弯弯的一缕两缕,沿着漳河的水道混杂在河水中流至常柳村,然后再向下游流去.混杂着血水的河流流至常柳村的时候村里的人都跑到河边去看,惊恐就是在那一天传染到常柳村的,我的爷爷也就是在那一天变得胆小如鼠的.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被河水里的血流吓住,不是,尤其是那些充满了义愤和青春冲动的年轻人.他们把自己的牙齿都咬碎了.“我们应当前去卫王,我们绝不能让反贼嚣张!我们一定要砸碎他们的骨头,把他们直接按到地府的油锅里去!” 常柳村的村民个个义愤填膺,就连我胆小如鼠的爷爷也被感染了.那段时间,常柳村和周围的那些村子一样,热血和强烈的正义感使他们沸腾,不断地向外面冒着咕嘟咕嘟的气泡儿.年轻人有些真的去了,而留下来的年轻人则更加义愤填膺,也更加令人不安等儿子在燕王的兵营里当差的赵世明一家简直是过街老鼠,他们只得在夜深的时候出门,包括料理田里的庄稼:那时是四月,春天刚刚来到常柳一带河边的杨树也只有小小的芽,夜晚出门还有些料峭的寒意,尤其对赵世明一家人来说.赵世明把他的“血书”拿给自己的兄弟们看,叔叔大伯们,赵家染房和万卷书院,拿给那些在门前阴着脸走过的年轻人看——他换来的却依然是不屑,许多人甚至不肯多看一眼而只是用鼻孔里的“哼”来表示.他们只得在夜深的时候出门,包括料理田里的庄稼——很快,他们就发现没什么可以料理的了,那些经历了冬天的麦苗竟然在一天的时间里都被拔了出来,扔得满地都是.“我的儿啊,你回来吧!”那天夜里许多人都听见了赵世明的哭喊,大家都像没有听见一样.

然而战争并不像人们想的那样,我们村庄和周围的村庄都猜错了战局,也想象不到它其实远比以为的更残酷.每天,村子里的人都会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到河边一趟,看流水更看流水中的红色血迹,“嗯,今天没有大仗”,或者“哇,今天的战斗等应当死掉不少人呢!”然后才是一天的劳作.河水的血色越来越重,到夏天的时候我们村庄里的所有人都已知道,战事越来越频繁,也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村里出去的几个青年逃了回来,他们带来的消息实在是令人恐惧,在他们的描述中,那位长着红色胡子的燕王简直是一个地府里窜出的魔鬼,勇猛而残酷,每过一处都是鸡犬不留,是真正的鸡犬不留,更不用说是人了.哪怕是刚刚出生的孩子,他们也不肯放过,据说燕王需要用童子的血来熬制“血粥”,这让他精力过人,凶狠过人,现在他的眼睛都已经变成可怕的红色,谁如果被他狠狠盯上一眼,立即就会变成石头等

“那,和你们一起去的等”“唉,别提啦!我们本来是编在一起的,可是打了两场仗,就散啦,谁也没有谁的消息等”

我说的是真的,即使它会遭到全村人的否认——在最初的时候,红胡子的燕王被传说成恶魔,即使人世间最最可怕的魔鬼也不及他三分,他所到之处全是,土地都会变红,骸骨充斥着河道以至河水都会断流,然后从另外的地方以一种红褐色的黏黏的状态再涌出去等他们说,燕王的背后始终跟着一大团黑压压的苍蝇,它们肥壮得都飞不起来了,不堪体重的苍蝇会在跟随的路上掉进血河里淹死,但依然不得不跟着燕王的部队——据说燕王对它们施加了咒语,一旦战事吃紧,燕王就会作法将这些苍蝇变成自己的军队等

所有人都越来越怕,即使那些义愤填膺的人也均是如此,何况我十一岁的爷爷.据说,燕王的部队获得了胜利,他要用童子的骨血喂养自己而用成年人的骨血喂养将要成为他最勇猛的部队的苍蝇们,于是,凡是燕王所到的地方一定是再无人声,再无犬吠,再无鸡鸣.“这个该遭受天雷的!他怎么不被劈死!”“什么世道!朱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孽种!苍天啊,冀州的百姓们何辜啊!”“我要是有把宝剑等不,不是这样的,我是说等我一定要把这个畜生一刀一刀劈碎,把他剁成肉馅等”这些话大家还在说着,但声音慢慢地小下去,几乎变成了个人的私语.那些把牙咬碎的人直摇头,他们痛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更痛恨碎掉的牙齿,它留出来的空隙总是被草叶的筋和丝丝缕缕的疼给塞满.即将初夏,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光,官府一遍遍催粮而家家户户都没有太多的粮食.好在初夏刚过,官府里的人就不再来了,他们更是人心惶惶,燕王在他们心里已经比阎王更让人害怕.

傍晚的时候,乌云突然有了松动,家家户户的西墙上都有一抹如血的火烧云映在上面,我奶奶借用老奶奶的话说,那云红得,真的像血抹上去的一样,似乎还一滴滴地滴了下来.这时,燕王的部队又转回来了.也许是另一支部队,谁知道呢.

一片哀号.我爷爷躲在自己家的柴草垛里,用力地堵着自己的耳朵,但围子墙外的哀号声、惨叫声、痛哭声以及刀剑的金属撞击声还是一针针地扎入他的耳朵里.“娘”,我爷爷哭喊着想跑出来,就在他跑到东偏房的时候突然听到头上一声炸雷——奶奶说,我爷爷的胆就是在那时被吓破的.他晕倒在地.

哀号声、惨叫声、痛哭声以及刀剑的金属撞击声经久不散,像是过了一百年那么漫长,空气里弥散着血气和的味道,它浓重得令人作呕.爷爷醒了过来,可他的身体却一直在不停地颤抖,随后他的牙齿也跟着颤抖起来,我爷爷觉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抛出围墙,被丢在无边的黑暗和血液的河流里,即使老奶奶使劲抓住他的手也不能让他从恐惧中脱离.“你爷爷的胆子啊.”奶奶一边纳着鞋底一边自言自语,她其实并不在意我是不是在听,“人善被人欺.这个村子里就没个好人.”

好吧我们继续讲这个故事的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哀号声、惨叫声、痛哭声以及刀剑的金属撞击声渐渐散去,只剩下风声,风声吹得凄厉无比,往常的夜晚,无论你站在院子里的哪一个地方都能听见小虫子们的连绵叫声,可那一天着实奇怪,一声虫鸣也听不见.大家都在黑暗中安静而死寂地躲着,恐惧依然无边无沿.

大胆的人们成群结队,在第二天正午的时候打开围子墙的门——就是在那个阳光最烈的时刻,就是那些一向以大胆著称的人,一见到围子墙外的境况还是忍不住——“毛骨悚然”.那么多横七竖八的尸骨,被浸泡在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水里,黑压压的苍蝇层层叠叠,穿梭飞舞,一股股难闻的气味被它们拉出来,四散而去.

“那,那等是不是我家小等小等小等小愉?”高宇平指向一截面目全非、已经变黑变粗的手臂,他犹豫着,不敢确认,似乎是在向一起出来的常柳村人打探.“为什么说是小愉?”旁边的人使劲堵着鼻孔,仅凭一截手臂、一条断腿,你无法判定是谁的,何况周围堆满着这样肮肮脏脏的乱东西.“手等手等手镯”.堵着鼻孔的那个常柳村人才看到手臂上的手镯,他很不情愿地用一根木棍将手臂挑出来,这下,那个沾着泥土和血迹的手镯样子可以看清了:银手镯,上面雕有云朵的纹饰,一段麻线缠绕着最细的部分.“我的女儿!我的小愉啊等你爹等对不起你啊!”

一片混乱.

这段带有气的地方还是长话短说吧,以免引起你的不适.在那些被砍了头的、被断了腿的、被划出肠子来的、被砍出骨头茬的、被劈成兩半的、被血水和泥水浸泡的尸体中间,常柳村的人慢慢地认出了自己的亲戚:他是谁家的外甥,她是谁家的女儿,而这个只有半边身子的又是谁家的甥爷,她怀里的、被从心口刺透了的孩子会是谁家的外孙等一片哭号.

终于,有清醒的人劝告,别哭啦,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我们要让亲戚们入土为安,总这样在太阳下晒着等不是个事吧?我们先料理后事吧!

长话再次短说,围子墙外的那些凌凌乱乱的尸首最终被拼贴起来,埋进了河岸处的树林里.因为已至春末,巨大的悲痛、炎热的空气和难以控制的恐惧使他们的拼贴做得并不仔细,有许多条胳膊、许多的腿和数不清的肠子不知道主人,常柳村人只好把它们和没人认领的无名尸体们葬在了一处,那里,后来成为全村人的“禁地”,就是我小的时候还是如此.奶奶说她刚嫁过来那几年还能听到乱坟岗处断断续续的哭声,而一到夏日的夜间,密密麻麻的鬼火把那块地方照得明亮而苍凉.

燕王的军队已经向南,村里人小心翼翼地得到消息,常柳村作为附近唯一被放过的村子得以幸存,活下来的常柳村人可以长出口气了.但事情还没有就此结束——有因有果,果又会成为下一个的因,有时这个因还会结出更多的果来等事情远没有结束的时候.这是我奶奶的话,她把这样的感慨穿插在她的故事讲述中,有时我知道她是针对哪一件事说的,而有时则完全莫名其妙,她的感慨并不针对具体的事件,而是积蓄已久的体悟.譬如她总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若是没有点脾气棱角,谁都会当你是出气筒.这句话,就时常没有来由.

我接着讲那个会遭到村里人集体否认的故事,就连我的父亲母亲也会否认它的存在:这是说谎,造谣,没有的事!你不要胡说!别听你奶奶的,她等

但我还是选择把它说出来.

劫后余生等燕王和他的军队把常柳村的所有人都吓住了,包括那些义愤填膺的人,那些把他叫作恶魔和瘟神的人.现在没人敢说出他的名字,也没有人敢以恶魔或瘟神来替代他,仿佛一旦把他的名字说出口,就会骤然地把灾难招至,他可是有着千钧之力.一旦把他的名字说出口,他就会把这千钧之力用在你的身上,把你的身体和魂魄一起砸成肉饼.不过对于许多人来说,义愤填膺的义愤还在,它丝丝缕缕,无法完全地断绝.

赵世明的孙女,赵良生五岁的女儿,被某个或某些依然义愤填膺的人带到井口,丢进了井中.赵世明提着一柄长刀,挨家挨户敲门:有种朝我来,老子忍了太久啦,你告诉我,是谁害死了我的孙女?她才五岁,她知道什么?他叔叔当兵,那也是皇帝招去的,再说去当兵的也不是他爹!你们,你们不得好死!等燕王的军队再回来等有你们好瞧的!挨家挨户,他说着同样的话,眼睛里满是通红的血丝.

接下来是,万卷书院于先生的儿子于惑岺在一个月黑风急的夜晚从书院出来回自己的宅院,在经过街角的时候暗影中突然出现了两条更黑的黑影,一个人用一条旧麻袋套住他的头,而另一个则用木棍狠狠地砸下去——是谁呢?我们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等于先生守着自己的儿子,他们俩绞尽了脑汁才找到可能的原因:在燕王军队到来的那天,于先生是最坚持不能把外村的人放进来的那个.“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等”于先生泪流满面,“要是让那些军人知道我们借助燕王的旗帜庇护不知道来路的外人,恼火起来——我可是为了村里百姓着想啊.我可是等”

半个时辰怎么能够等万卷书院的商议混乱而无序,根本没有个中心,就在他们七嘴八舌的时间里外面突然响起了巨大的雷.不是雷,而是石块,它们被围子墙外的士兵们用投石机抛进来,砸在街道上、屋顶上或者院子里.

我的爷爷,躲在灶膛一侧,他的双腿颤抖不已.

“这这这这等”

商议的速度一下子加快許多,尽管大家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这想法其实也是别人的,只是大家不愿意由自己的嘴里说出而已.

长话短说,在一个间隙常柳村的围子墙上挂出一条白褂子,来回晃动几下,然后,又有长长的绳索垂下去:这一次,绳子的一头捆绑着的是赵世明的一家六口.“兄弟们,这是你们要的逆贼,他们家有人在燕王的军队里当差!是杀是剐是留都交给你们啦!兄弟们,我们生是大明的子民,死是大明的子民,一直都守纪守法不敢有半点儿别的想法等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村子里再没有别的逆贼啦,我们也恨他们,我们巴不得吃他们的肉扒他们的皮等”“如果你们答应放过我们,我们会世世代代感恩,我们也会拿出更多的粮食、牛肉和布匹来慰劳你们,兄弟们辛苦,我们知道你们是为了国家、为了我们百姓而征战,我们等”

“少来,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你们甭想骗过我们!”

士兵的队伍里突然跳出一个少年,他指着城墙上的眼睛们大声地呼喊:“你们都是逆贼,一群没有人味儿的逆贼!若不然,燕王那个恶魔怎么独独放过了你们村?别骗我们啦!他们要死,你们也要死!对于你们这些没人味儿的逆贼绝不能手下留情!你们就等死吧!”

随后,巨大而伴着飞扬的尘土的雷声再次响起,那些黑石块带着呼啸,仿佛是从地府里借过来的一样.

“那个孩子,当兵的,是不是等?我看着有些眼熟.”

“我也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我这脑子.”

“嗯嗯等是不是和高宇平家外甥有些像?就是他家小愉生的那个,高庄的.”

“对对对,是像.你们说是他?”

又一阵的七嘴八舌之后,高宇平的头上顶着一口铁锅,出现在围子墙的垛口处.“常欢?是你不是?是你吧?我是你姥爷啊.”高宇平的头和铁锅一起摇摇晃晃地晃出了大半截:“孩子,你还活着啊!我是你的姥爷啊!”

那个被叫作“常欢”的士兵满脸怒容.“姥爷?我没你这样的姥爷.”他的嘴唇在颤抖,眼睛和身体都在颤抖,“姥爷,你算什么姥爷?我和我娘在围子墙外叫了你三个时辰,你那时在哪?我和我娘在这里哭的时候,你那时在哪?我娘被人追着杀死的时候,你又在哪?要不是我娘等现在,你开始认我了,告诉你我还不认了呢!”

他朝着垛口的方向射出了一支响箭:“告诉你们,等死吧!我要报仇,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又是一阵雷声,外面的士兵们挥动着耀眼的寒光在夕阳中呐喊,他们的喊声似乎让整个常柳村都发生着振动,在我爷爷这样胆小的人看来,常柳村正在巨石们的击打之下慢慢地沉向黑暗,沉向地府里去.

黑暗来临,但万卷书院里却闪烁着微微的灯火,他们只保留了一盏油灯,似乎害怕投掷的石头会循着光亮而来.那一夜,我爷爷一夜没睡,他睡不着,恐惧就像藏在他胸口的二十五只老鼠,他抓不住它们也按不住它们.天要亮的时候困倦开始袭来,他的父亲、我的老爷爷将他推醒.“走.”老爷爷的手里拿着镰刀.“干什么去?”十一岁的爷爷揉着眼睛,可老爷爷却没有回答.

写到这里,聪明的读者其实已经猜到,是的,和你们想的一模一样.赵家染房的二十一口全部被绑在了他们家水缸的一侧,而赵家染房的赵戾起因为反抗已经被人失手打死,他的尸体移到了挂满布匹的南偏房里.我爷爷、老爷爷得到的要求是,每个人,只要是两周以上无论大人孩子,都必须拿自己家的铁器(铲刀、镰刀、剪刀、锄头都行,但必须有尖,能看得出痕迹来)向赵戾起的身体上刺上一下,铁器上必须见血.

我爷爷刺得胆战心惊.他几乎是逃,而我的老爷爷据说也是.天还没亮,没有人看到其余在赵家染房的人都是什么表情.

“二十二口.”奶奶说着这个数字,她会不自觉地顿一下,似乎这个数字里包含着缕缕魂魄,它们需要飘散一会儿,“常柳村上没好人,你爷爷,你老爷爷也不是.”

据说,和这二十二口赵家染房的人一起吊出围子墙的还有赵家的十数匹布,那面带有燕王标志和模糊的“留”字的旗子,以及嘴巴同样被封得严实的高宇平.在砍杀完赵家染房的二十二口之后(是的,赵戾起作为尸体又被砍了一次),军官模样的一个高个子提着带血的剑,走到已经面如土色的高宇平面前.

“跟着常欢,我也要叫你一声姥爷,我是常欢大伯家的哥哥.从此之后,咱们两家恩断义绝,再无关联.”说着,他挥动手里的剑,高宇平的长袖外褂被削掉了一大片.

尽管他的嘴巴早已被封严,但围子墙上的人还是清晰地听见了高宇平杀猪一般的嚎叫,也不知道这一声是不是他们的错觉.

这就是我们村庄的秘史,尽管它会遭到全村人的否认,没有人会说它是真的.你要问他们为什么你们村改名叫“抛庄”而不叫原来的“常柳村”了呢?他们会说,因为燕王扫北的时候,这个地处偏僻的村子大约受到了上天的庇护而幸存下来,燕王的部队竟然没有发现有这个村!为了纪念这个万里无一的侥幸,于是如何如何等他们是说谎.也许后来的孩子们真信了,甚至他们不知道这个村子原来还叫过常柳村,不知道有赵家染房,不知道村外的乱坟岗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鬼火闪现.如果你在万卷书院读书,大概会记住永乐皇帝本是真命天子但受奸人所害,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也不得不将他派至北平以求避祸等永乐皇帝英勇神武,仁慈爱民,睿智高瞻,颇有大略——我在万卷书院读书的时候,长有两颗突出门牙的小于先生于化仁总是这样提起,永乐帝驾崩的时候于先生还悲痛不已,连续几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写下一副长长的挽联挂在书院的门口.

“常柳村上就没好人.”我奶奶还是习惯把“抛庄”叫作“常柳村”,她嫁过来的时候这个村子还是常柳村,有时一个人的习惯是坚硬的,时间也很难改变它.我奶奶嫁过来的时候大约十三或者十四岁,两年后有了我大伯,然后是二伯.不知道为什么,我奶奶始终对这个村子有着特别的敌意,她似乎恨每一个人,唯一不那么恨的是我的老奶奶,她的婆婆.有些事,是我老奶奶偷偷讲给她的,而奶奶有心都记了下来.奶奶说,我爷爷这个吓破了胆的胆小鬼,一生战战兢兢地活着,村上所有的人都想欺侮他也都想欺侮这一家人.奶奶说,我爷爷一直想离开这个村子到别的地方去,他想了一辈子,到死的时候也没有离开.

“就是命啊.”奶奶叹口气,“你可别到处乱说!小心被人撕烂了嘴!”

责编:王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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